“IBM大型机的硬件大概100万美元，为什么银行花1亿美元购买大型机？因为软件过硬，可屏蔽硬件99.999%的故障，客户买的是软件带来的足够高的稳定性。”为了让外界更容易理解算力（卡）+服务（软件+解决方案等）的逻辑，青云科技CEO林源在近日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，用传统IT时代的逻辑举例。
AI算力是实现智能应用的基础，而强大的算力支持是推动AI技术落地的关键。作为人工智能发展的三大引擎之一，算力需求因火爆的大模型坐上了火箭，全球总规模从2021年的615EFlops或涨到2030年的5.6万5EFlops，十年增了90倍。
客户的诉求也在快速变化，“原来谁有卡（即GPU，图形处理器）就用谁的，简单粗暴，现在客户想把算力资源管理起来”。林源继续打比方，“我们卖的是预装操作系统的笔记本服务，不是只有笔记本本身”。市场巨大，这对人工智能上下游厂商而言是机会也是挑战。
软件难的是稳定
智算平台、算力云、智算一体机，云计算出身的青云科技拿出了算力产品和服务的2.0版。青云想做的是“向下管理新的算力架构，向上支持新的开发模式”，上述三个产品在达成这个目标上，分工不同，这也反映了企业在算力发展不同阶段的切入角度。
据林源介绍，AI智算平台能统一调度多元异构算力资源，AI算力云提供云上算力即服务，AI智算一体机提供开箱即用的企业级算力基础设施。其中一体机是擅长软件的企业的入局路径，青云科技就是这类企业。
这是战略转型的信号吗？林源不认同，他认为用延续来定义更合适。
“不玩游戏的时候，操作系统只需要CPU（中央处理器），不需要GPU。如果有了玩游戏的需求，你会发现操作系统需要既管CPU又管GPU。”在林源的例子里，操作系统就是青云科技提供的产品之一，“在CPU时代用的是Windows，玩游戏卡之后用的还是Windows，Windows之前调度CPU，现在调度CPU+GPU，其实本身干的事情是一样的，青云科技现在就是在做管理、调度GPU的事情，这是原来产品的延续”。
他还强调了软件的重要性，“软件类产品从0到1很简单，但想让它稳定很难。IBM大型机的硬件大概100万美元，为什么银行需要花1亿美元购买大型机？因为不宕机。原因是软件很过硬，屏蔽了硬件的故障”。小数点后几位的小差别，体现在价格层面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2023年四季度以来的改变
市场是产品的风向标，先有锤子还是先有钉子的讨论没有对错，重要的是合拍，青云科技是从2023年感受到变化的。
“AI的发展是有阶段的，最早比较简单粗暴，客户的需求是解决算力问题就好，因为当时大家缺算力，谁有卡就用谁的。”林源向北京商报记者透露，“去年（2023年）四季度以来客户需求发生了变化，客户要的不仅仅是算力，还要有平台把资源管理起来。”
量化的数据已在财报中披露，根据2024年上半年财报，公司披露涉及算力服务和算力服务器的相关销售合同金额约4.8亿元。
谈到上述合同背后的客户，林源告诉北京商报记者，“他们的目的是要做大模型，要么服务自己的内部业务，要么做AI应用，要么做业务创新，不是做IT运维的。这种情况下，给客户一个没有被管理的、无序的IT基础设施，对他们来说成本是很高的。这个成本是除了资金之外的管理成本、技术成本和时间成本”。
这就回到了青云科技针对算力的产品配合，“给客户提供的不能仅仅是算力租赁，还要给算力服务。租赁和服务的区别在于，服务商是否提供调度平台或软件，把简单的硬件变成服务。可以理解为青云科技卖的是预装了操作系统的笔记本服务，和只卖笔记本的厂商是不一样的”。
新技术之间的冲突
“整个计算机发展是分久必分、分久必合。当一个IT设备非常陌生的时候，客户倾向于软硬一体。”林源用典型的例子IBM大型机为例向北京商报记者解释，“它太复杂了，后来IT设备变得通用时，软件和硬件就标准化了，服务器是服务器、软件是软件、中间件是中间件、数据库是数据库、应用是应用。”
林源发现每一轮技术的变革，技术的使用门槛、开发门槛都在降低。这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客户和更多的需求，也会有更多的应用供给，就会有更大的市场、算力消耗需求。
反过来看，“技术的变革，也带来了巨大的挑战”，林源进一步解释，“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陌生的，都是新的。我把这个冲突描述为‘拥抱新应用市场的驱动力，以及使用新技术之间的冲突’，冲突代表了机会”。
青云科技在公告中也曾表示，AI算力服务已经成为公司非常重要的新增长点及公司战略级业务，公司未来也将把核心重点资源向这一业务倾斜。青云科技没有将算力单独列为一个营收来源，AI算力云服务被纳入云服务业务板块，2024年上半年AI算力云服务营收2359.51万元，占比云服务营收的32.4%。AI智算平台及战略软件属于云产品板块，2024年上半年云产品营收7139.18万元，其中AI智算平台及战略软件贡献了1109.97万元。
北京商报记者 魏蔚